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尘封的岁月

2000-02-11 来源:生活时报 黄啸 我有话说

搬家整理东西。打开一个又一个抽屉,尘埃在午后的阳光里舞蹈。不过是五六年的光景,一样样东西取出来,看过来,竟有种白发宫女诉说天朝往事的感觉。

东一本西一本,上册在书架上好好摆着,下册怎么也找不到了。原来被我塞在这儿了。书跟人一样,不知道什么时候,就有了另一半,不知道什么,又给丢了,想再找回来,全靠机缘了。

原来还有那么多信,最多的竟是父母写来的。记忆中,我好像从来没回过只言片语,总觉得一个电话的事,写什么信啊。其实在心底,随着年龄的增长,我越来越惦念父母亲,他们的生活和身体。每一次短暂的相聚,爸爸都很欣慰,这回你是在家里呆的时间最多的一次。从小,我都是在家里呆不住的,现在倒觉得每分钟的相守都是倒计时,不能不珍惜。就像著名导演英玛·褒曼说的,我们离开我们的父母亲,然后又回到我们父母亲身边,我们算长大了。

还有照片,上面留下几年前背着行囊旅行的时候的笑颜。人在山水之间,感觉到的是大快乐,平淡的生活就由那些充满魅力的日子给装点起来了。事后翻看的时候,记忆就像镂空的雕刻,把没意义的都给腐蚀掉了,剩下的全是华章。

一摞一摞的美丽的贺年卡也蒙了灰。单身的时候,一到过年我就把收到的卡片用绳子串好,在房间里绕来绕去地挂起来,那种气氛,什么时候想起来什么时候感动。这会儿一张张翻看,好多非常陌生的名字。唐宋诗词中最多这样的故事:再次想到《挪威的森林》结尾的那段话:“良久,绿子用沉静的声音开口道:‘你现在在哪里?’我现在在哪里,我不知道这是在哪里,目及所及,无不是不知走去哪里的无数男男女女。”就是这样感慨。

是不是每一个擦肩而过的人,都有可能成为知己,你在哪里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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